问:如果有人去参加某种仪式并享受那仪式的美,就像另一个人欣赏一幅精美的画或者珠宝或者别的什么,如果他参加仪式是因为那个仪式本身的缘故,而不是为了从中获得权力、等级或者诸如此类的任何东西,那么其中存在任何东西妨碍他成为你所说的真理吗?
克:我们从通常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。如果你享受仪式,那就去享受吧!你为什么要给它找个理由?要是换成音乐,你就从来不会问这个问题。你从不说“我应该欣赏音乐吗?”或者“我可以欣赏一幅画吗?”所以你为什么要说“我为什么不能享受仪式呢?”
关于仪式,我的看法非常简单。我认为,哪里有邪恶,哪里就会有仪式。对不起,我这么说,不是教条也不是刻薄。在我看来,仪式没有意义,毫无价值。它们是人通过恐惧制造出来的。我们给仪式赋予了各种各样的意义——它们能有所帮助,它们很美,力量通过它们灌注进来——所有这些东西。人们参加这些仪式,是为了从感受上得到提升,得到满足,我们都希望通过这些仪式,以这种或那种方式,可以越来越接近真理——它会帮助人协调他的身体和思想等等。在我看来,仪式就像一剂麻醉药:它们可以帮你暂时去忘记。所以不要把仪式与音乐、绘画和美丽的艺术品相比。音乐和艺术,并非诞生于恐惧;它们是自然、自发的表达;而寻找神圣和正直行为的过程中存在着恐惧,仪式从恐惧之中产生,促使人们朝着某个特定的方向前进。
请注意,这是我的观点,而我知道很多人觉得不舒服。去发现你是不是仪式的奴隶——因为,毕竟,当一个人没有发现一件东西的真实价值时,才会是它的奴隶——去发现你是不是作为一个完整的人,能够真正自由地行动,自己去发现仪式的真正价值。去探索,而不是说“这很对”或者“这不对”。完全超脱地去审视它,你就会发现它是否有价值。但是,仪式主义者和非仪式主义者都有所归属,所以他们的辨别力不正确。若要理解某件事情,就要放开它,然后审视它。
选自《倾听内心的声音》

